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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越千年(四)
时间:2017-07-25   来源:武汉新市民网   作者:潘和咏  点击: 次

摘要:

    一场好梦,可惜被一声鸡叫给吵醒了。听说近来武汉市为了搞全国卫生文明城市,城区不准养鸡种菜,大批的机关干部被派到社区,动员那些违规养鸡种菜的居民自行处理,好话说尽,
    一场好梦,可惜被一声鸡叫给吵醒了。听说近来武汉市为了搞全国卫生文明城市,城区不准养鸡种菜,大批的机关干部被派到社区,动员那些违规养鸡种菜的居民自行处理,好话说尽,弄得口干舌燥也收效不大,真是难为他们了。我们楼底下的花坛,被人开辟成了菜地,每天早晨泼粪施肥,搞得臭烘烘的。由此知之,都市里尚有很多生命力顽强的“市菜”和仰首挺胸的“漏网之鸡”。醒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夜里挑灯看剑,梦回号角连营”,爬起来看《名剑谱》,读到楚昭王和泰阿剑的故事,不觉凛凛然肃然起敬。

晋国当时非常强大,听说楚昭王得了一把好剑,出自铸剑大师欧冶子和干将之手,名叫“泰阿”,可形散而神聚,神威无比。晋王想,你楚国凭什么资格得此宝剑?应该送给我嘛,必须的。楚王说,本来是我的嘛,你凭什么说要就要?晋王说,你小子要是不交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于是晋王派出大军,一路攻城掠地,杀奔楚国的都城而来。晋军把楚都围了三年,把楚国搞得没有脾气,但是楚国宁可国破家亡也不交出“泰阿”,甚至制订了应急方案: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派矫健之士骑上快马,将“泰阿剑”沉入太湖的最深处,意思是宁可把宝剑沉湖了,也不给你晋国。在面临兵败城破之际,楚昭王孤注一掷,亲自登上城墙,拔出“泰阿剑”,剑指汪洋大海一样的敌阵。只见剑气喷薄而出,寒光闪闪,惊雷滚滚,顷刻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嘶吼虎啸,直杀得正在攻城的晋军鬼哭狼嚎,大败而逃之夭夭,晋国从此再也不提索要“泰阿剑”的事了。

“泰阿剑”是欧冶子最初铸造的三把名剑之一,这三把名剑是在茨山所铸,分别是龙渊剑(即我们常说的龙泉剑)、泰阿剑和工布剑。后来陆陆续续又铸造了很多上上之剑,最有名的是在湛卢山里面铸造的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五把宝剑,这五把宝剑三把长一些,两把短一些,这就是俗语“三长两短”的来历,原意其实是专指这五把宝剑的,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大约2500多年前,楚王想要几把绝世好剑,派当时最有名的相剑大师和铸剑大师风胡子去找天下最有名的名家铸剑。于是风胡子首先跑到越国,找到一个叫欧冶子的人。当时欧冶子已经小有名气了,从小跟着他的舅舅学得了一身探矿找矿、炼铜炼铁和打铁铸剑的本领。风胡子和欧冶子一见如故,彻夜倾谈,论遍天下名剑,交流铸剑体会和创意,抒发要铸造天下第一名剑的伟大抱负。铸造好剑的四个物质前提是:上好的铜、铁矿(古代叫“铁英”,铸剑材料)、极寒极清的泉水(淬火)、极硬极寒的亮石(磨剑石)和大量的木炭薪柴(燃料),找到这样四者同时具备的地方,就近采矿、选矿、冶炼、熔铸、锻造、成型,极为关键。于是第二天欧冶子就携妻带子,领着干将等徒儿们出门了。他们费尽千辛万苦,踏破无数铁鞋,终于找到了同时具备这“四个条件”的地方——茨山,开始了艰苦卓绝的铸剑工作。两年过去了,终于铸成了“龙渊”、“泰阿”、“工布”三剑,经风胡子验收后带回楚国。“楚王见剑”,大喜过望,视为镇国之宝。

欧冶子应该是矿物学家、冶金专家、装备制造专家、兵器学家、哲学家和艺术家,拿到现在,完全可以不靠请客送礼、拉关系走后门,弄个科学院院士、工程学院院士的“双院士”当当,享受个副省级待遇。他还是给好导师,带出了干将这个好徒儿,还是个好父亲,把女儿莫邪也培养成了一代绝出的女铸剑工程师。干将娶了莫邪这个小师妹之后,又成就了“干将”、“莫邪”雌雄两把名剑的神话。还有更重要的,欧冶子的精灵不化,数千年来无数次地神助那些和他一样痴迷铸剑之道的后辈们,帮助他们完成一件又一件旷世佳作,成就了无数了名家和名剑。唐朝时铸剑大师张鸦九所铸造的“鸦九剑”,被列入名剑谱第14位,排名非常靠前,传说就是受了欧冶子的神助。白居易还专门写了一首《鸦九剑》的诗赞曰:

欧冶子死千年后,精灵暗授张鸦九。

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

金铁腾精火翻焰,踊跃求为镆铘剑。

剑成未试十余年,有客持金买一观。

谁知闭匣长思用,三尺青蛇不肯蟠。

客有心,剑无口,客代剑言告鸦九。

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夸我钟可刜。

不如持我决浮云,无令漫漫蔽白日。

为君使无私之光及万物,蛰虫昭苏萌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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