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闲暇,兴致勃勃地看一个博客,内容是讲述老子《道德经》“谷神不死”一段,把农神和谷神的祭祀浓妆重彩地描摹了一番。博文文笔流畅,诙谐多才,读之很有愉悦感,是我喜爱的那种文风。一口气读完,愉悦之余,觉得不大对劲,好像不符合历史逻辑和“谷神不死”的本意,更把上古农神和谷神混为一谈,有点牵强附会和张冠李戴之嫌。为正视听,作此《农神与谷神》一文,以飨读者。
先说农神。农神是农业之神。农神虽然分管五谷,教化农耕,保佑粮食丰收,但却不是“谷神”,也不是传说中的“五谷神”。很久很久以前,氏族部落和王朝,都非常重视农业的发展,设置了分管农业之官,也叫“农师”或者“农官”,负责管理农耕,教化农技,开展农业技术试验、组织和主持与农耕有关的祭祀活动。“农官”虽然早已有之,但被尊为农神的,是帝尧时期的著名农官,名叫后稷。 后稷出生于显贵之家,传说是帝喾(一说帝俊)的长子,母亲名叫姜塬。但他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生而异象,倍受歧视与嫌弃。话说有一日,姜塬闲来无事,一个人跑到树林里散步,看到地上有一个巨人的脚印。姜塬一看到这个巨大的脚印,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身体起了反应,热流涌动,有一种相去踩踏脚印的冲动。她刚把自己的小小脚放进大脚印的大拇指里,立马有一种怀孕的感觉。她一惊吓,一口气跑回了家。 姜塬十月怀胎,极为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小孩。《诗经·大雅·生民》中说:“诞弥厥月,先生如达。不拆不副,无菑无害”,意思是孩子足月,虽然是投胎,却生产顺利,母亲的产门没有破没有裂,也没有流血,没有给母亲带来一丁点痛苦。但毕竟是无父生子,或者是未婚生子,即便是大脚印的天人感应而孕,也不太好解释和交代。母亲认为这个孩子是不祥之物,给这孩子起名“弃”,准备把他抛弃扔掉了事。 姜塬于是抱着“弃”,把他丢在狭窄的巷子里。但奇怪的事发生了,过往的牛羊畜生,生怕踩着孩子,纷纷绕行。有母牛母羊主动给“弃”喂奶。姜塬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又抱起孩子,准把他丢在树林里。这时来了很多砍柴的樵夫。姜塬又把孩子丢弃在池塘的冰面上,不料从天上飞来一只大鸟,张开大大的翅膀,护佑孩子不被冻死。姜塬看到这孩子怎么也丢不掉、死不了,动了恻隐之心,就把他抱回来俯抚养。 “弃”的嗓门大,哭起来声震道路,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婴孩的时候就会自己爬行,寻找食物。几岁的时候,就会种植百谷,对农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长大后,自学成才,练就了一套“相地”的本领。他耕种的土地,越来越肥沃,种的作物,总是打丰收。他的事迹和本领传到帝尧的耳朵里,帝尧大为欣赏,把他当作难得的人才招聘到朝廷,封他为“农师”。在他的努力和指导下,农业得到大发展,解决了很多人吃饭问题。鉴于他的努力和作出的突出贡献,朝廷封他为“后稷”,朝野将他奉为“农神”,每年新谷出来的时候,享受人们的祭祀。其后代子孙繁衍,大有作为,是为周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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