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城市梦》看个体和集体之争

时间：2020-08-25 来源：城管革命报作者：余苗点击：次

全国首部城管题材纪录片《城市梦》已于8月14日在武汉点映，并将于8月28日在全国影院上映。该电影讲述了王天成一家从河南农村来武汉摆摊，与武汉城管“斗智斗勇”的故事。故事发生地鲁磨路，从曾经占道摊贩云集，到如今成为繁华的珠宝商业街，见证了武汉这座全国中心城市的发展，也见证了这个过程中城市管理面临的困境。

为了保证记录的客观性、真实性，导演安排两队人马分别跟拍王家和城管部门，互不通报进度、各自独立拍摄，从不同角度呈现矛盾场景。电影完整记录了双方的心路历程，因此整部影片尽管冲突不断，但没有预设立场的进行单方面批判，很多角色单从某一个镜头看似乎很可嫌，但全面来看又变得很可爱。正因为这样真实立体的表达，反而使得这部影片更有“人”味，更具备了讨论的价值和意义。

影片中，王天成说和城管等部门打交道，“不打，我在城市待不了14年；不谈，我在城市生存不了14年。”一边打一边谈，这是底层人民的生存智慧，其中饱含着辛酸和无奈。

老王从个体生存出发，希望能多挣一点，让后代在城市立足，这是他的“城市梦”。城管从集体发展出发，希望提高城市品质，使武汉成为“国际化大城市”，这是他们的“城市梦”。这不是一个是非判断题，而是个体与集体的纠缠中经常会遇到的两难选择。

在城市学领域，个体与集体分别对应空间的分散与聚合。对一座城市来说，在有限空间范围之内，不可避免地表现为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冲突。个体和集体都会力图证明自身的合理性，集体强调一致性和确定性，以此保证城市的行动方向和实施效率。而个体强调自由性和不确定性，注重个体的情感体验。

因而我们可以注意到，更关注王家生存境遇的观影者，都伴随着个人体验式的忧虑情绪。这种情绪折射的正是个体对存在的不确定性。而对此持反对意见的人，则更强调公共道德和社会秩序，他们承认“情感”，但不同程度地质疑这种“情感”的必要性。

我们很难说谁对谁错，但客观地说，在城市整体力量的约束下，市民个体往往只能妥协，而发展形态越成熟的社会，则越有条件和意愿对个体进行补偿。理论上说，当我国社会主义社会发展到高级阶段以后，凭借社会的无限性能够克服个体的有限性，为个体争取更多的自由空间。这时，个体属性的重要性得到更多彰显。然而，个体走向集体的过程凸显的问题，是发展无法跨越的阶段。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发展的阵痛当中，我们希望个体都尽量得到足够尊重和保护，希望我们的文明在时代的惊涛骇浪中奋勇前行。“给时光以生命，给岁月以文明”。(完)

作者单位：东西湖区城管执法局

（编辑：张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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